足迹
陆令萱和陆贞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175章 话不投机(第1页)

第175章话不投机艳丽的蔷薇插进小白瓷瓶里,倒是别有一番景观。“嫂嫂,好看吧。”“嗯,好看。”陆令筠喝着茶笑道,“你刚刚说这是南平郡主送你的?”“对。”秦韶景点着头,“前儿桐华办诗会,请了很多朋友,我在宴会上认识了南平郡主。”秦韶景这段时间广交友,深度拓展了京城里的圈子。而且都是公侯阶层的,而那南平郡主是她结识到最高的贵女,皇家女了。听到认识了郡主,陆令筠道,“那南平郡主给的东西肯定不差。”“当然了,这都是皇宫里的东西,轻易我才不给旁人。”“谢谢韶景了。”“嫂嫂你喜欢就好。”秦韶景喜笑颜开,她这时也切入了正题,“嫂嫂,我近来打算添置几身新衣裳,但是一直没寻找好料子,这京城铺子里头的料子太差了。”陆令筠听到这里,“韶景你如今结交都是贵女,京城里一般的料子都不像样,我屋里头还有几匹好料子,等下拿给你。”“那就多谢嫂嫂了,我就知道嫂嫂这儿有好东西!”秦韶景得了东西心满意足,她同陆令筠拉扯两句别的没的,便是眉开眼笑的离开了。她走后,霜红等几个丫头看着陆令筠桌上的小瓷瓶,一个个凑上去好奇着。“这哪儿的金瓶子呀,换几匹好料子!”“我就知那韶景小姐来,准是打秋风!”“你小心点你的嘴!那韶景小姐是好惹的?你看她收拾杜姨娘的样子,杜姨娘都不敢放个屁!”“就是,小心韶景小姐用小白瓷瓶砸死你!”一群丫鬟都被陆令筠惯得口无遮拦,她们都知道陆令筠好脾气,几乎不会因为碎嘴罚她,便是开起了玩笑。陆令筠听着她们的话,轻咳两声,“在我院子说说就是了,出去了叫人听着,我可不保你们几个。”“少夫人救命。”春杏到她跟前讨饶,她看着桌上那插着花的瓷瓶,略带不甘心,“咱们真就每次叫那韶景用这些个不值钱的东西,把屋里头的东西都换了?”“人家又不跟我要,你担心什么。”陆令筠浅浅一笑。她从一旁一叠账本里单独抽出来一册。那便是东院的单独账本。自从秦韶景搬去了东院,府上开支就大增了不少,陆令筠单独给东院列了个账本,每一笔开销都记在上面。秦韶景找她讨要,也都是花的府上开支。要是东院开支超了,便是给秦氏看账。秦氏想惯着她那侄女,她便好人做到底就行了,但想要花着她私库里的钱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“给别院送去一份信,问问公爹婆母怎么安置程麒兄妹,再把账本送去给婆母看看。”“是!”陆令筠处理完这些杂事,慢悠悠的躺回去休息。做主母的,万事得自己上心。但万般责任可不能自己担。该谁下决策谁下决策,该是谁的担子是谁的担子,大包小包的包揽一切,那是蠢。除了叫这个不痛快,惹了那个心里不爽,什么都落不下。不到影响自己核心权力的时候,领导者最忌讳自己亲自做事。她只要抓着大方向,抓大放小就够了。她慢悠悠的享受着悠闲午后日光。晚上。程云朔回府了。她先同程云朔说了府上来了亲戚这事。程云朔不甚上心,叫陆令筠自己处理,在她院儿里吃完饭,看了一会儿孩子们后,就去了小荷院。小荷院里。杜若等了程云朔很久。“师父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“嗯。”杜若迎上去,给他宽衣解带,卸下当差的差服。“这御林军的衣裳比金吾卫的重太多了。”“那是,御林军要巡查皇宫,都是披甲巡查,金吾卫那些巡街的哪能比!”程云朔语气里带上轻慢。他之所以之前想着进御林军,就是越发觉得金吾卫没意思。一群世家纨绔子整日凑在一起都是闲谈玩乐,或是玩牌赌博。没几个干正事的。甚至有些个恶劣的,逢年过节便是上街挨家挨户收那些商户的银钱当外块。他想做点正事,根本没几个跟他响应。做事做得越发憋屈。如今进了御林军,别的不说,事是少不了,同那些金吾卫们是两个样子。杜若听到这儿,不爱听了,“师父,你以前也是金吾卫,你怎么能说这种话。”“呵!”程云朔冷哼一声,“所以我不做金吾卫了,那都是什么烂人凑一起。”杜若皱紧眉,“可我哥哥们还在金吾卫里,你这不是也骂他们吗?”“那你就叫你哥哥们上进点,往御林军或是守城军升,成日守在都尉府混什么日子!”杜若的哥哥们也是个混日子的。他们俩都没什么大志,加上家里败落,高不成低不就,在都尉府混个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。他们不是没想过娶亲,可是他们姑母给他们议了几次亲,都失败了,跟他们差不多家室的瞧不上他们这落魄的家庭和不求上进,比他们家差的那便是商户平民阶层了,他们又拉不下这个身份。反正他们家再差还是有点家底的,这样混着过也能行,便是懒得折腾。“我哥哥怎么了!”杜若听到程云朔说她哥哥不好,当下便拉下脸来,“他们又没干什么不好的!”“我没说他们不好,我是说他们不能不求上进,金吾卫就是一个没前途的差事。”程云朔耿直道。他这话叫杜若火气噌的一下升上来,“你别忘了,你以前可比我哥哥更不求上进!逛青楼赎妓子,闹得满城皆知!”她的话叫程云朔一顿,程云朔转过头看杜若。杜若扬起头,一脸不服气,“我说的不对吗?你还不是京城有名的纨绔!”她话音落下,她手上的盔甲被程云朔一把夺过,程云朔只穿着中衣大步流星出了小荷院。当晚,他回了自己摇光阁休息。第二天,全府的人都知道了蜜里调油,受宠已久的杜姨娘昨儿夜里同世子发生口角,世子负气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