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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回家的感觉(第1页)

    当她蹑手蹑脚,一步步走了大概二十多米远的时候,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,只见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彪形大汉,正围在一棵大树旁。而大树上则捆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。他的鼻子眼眶都破了皮,额头上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。嘴角似乎有裂开,但他的那双眼睛,依旧桀骜,宛如古代一个被捕的将军,一身胆气,想要英勇就义一般的模样。而站在此人最近的一个,虽然他侧背对着李旭宁,但李旭宁依旧能够确定,此人就是滕子生。她对滕子生和老潘,简直太熟悉不过了。滕子生、老潘和麻五三个人是把兄弟,另外还有一起结拜的两个,一个打伤了人,据说躲到了国外,另一个则进了监狱。所以,滕子生经常去麻五家里做客,他也亲切地称呼李旭宁为嫂子。只是李旭宁觉得,这个称呼太过于可笑。自己一没跟麻五领证,二没给麻五生孩子,即便是吃饭,俩人一个月也吃不了一次。自己不过是麻五的一个床上客而已,保不齐哪天,麻五腻了,又有了新欢,就会将自己一脚踢掉。可麻五对她这些年,也算不错,至少不离不弃,没搞外遇。"疯子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"滕子生张开了嘴巴,舌头轻轻扫着牙齿,歪着头,乜着眼,脸上挂着一抹阴鸷的笑容,"将凌霄阁和广寒宫两家酒店,及其沿街的门店给我,我饶你一命。""否则,你的妻子女儿什么下场,我不能保证。""别他妈废话,你杀了我吧。"滕子生傲然说道。他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妻女,只是他知道,妻子并没有在江淮,而是在云泽。妻子藏身的地方,莫说是滕子生了,跟他关系比较亲密的,也没有几个人知道。至于女儿,自从被抓之后,他一直最担心的,就是女儿艳艳的安危,索性老天开眼,那一夜自己威胁李玉桥留在自己的家里,据后来有人向他透露消息,说是李玉桥救了女儿艳艳,并且还打电话报了警,老潘一伙儿人,被抓了个七七八八。老潘见势头不好,连夜逃到了外地,剩下的人便化作了鸟飞兽散。既然妻女都很安全,那自己有什么理由,向卑鄙小人滕子生认怂"我靠,你抓到他们了吗"疯子冷笑道,"等你抓到他们之后,再来跟我谈吧。"都已经到了死到临头的地步,疯子竟然还敢卖狂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,滕子生哈哈大笑了几声,随后凑到疯子的面前,"我记得,你老婆陈志霞在跟你结婚之前,是不是已经许配给了别的男人""据说,她家连人家的彩礼都收了,结婚日期都定了下来,对不对"滕子生脸上那阴邪的笑容,让疯子的心里咯噔一下。"你什么意思"疯子瞳孔一缩。滕子生掏出烟来,塞在嘴巴里两支,一起点燃了,将其中一支塞进了滕子生的嘴巴里,然后又说道,"你把陈志霞的肚子搞大了,然后拐带着她离开了江淮市。""而跟你老婆之前订婚的那个男人,现在任江淮市警察局的局长,他的名字,叫王耀平对不对"疯子死死地盯着他,搞不懂这个卑鄙小人,说这一番话的意思,究竟是什么。滕子生嘬了一口烟,语气悠悠地说道,"有句话叫做,失之东隅收之桑榆,还有一句话,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你听说过没有"疯子依旧不说话。"哦,对了。"滕子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"你上学的时候,连初二都没有读到,你怎么能有那么高深的学问呢。""这两句话的意思呢,其实都是在说……。"他的话还没说完,疯子便不耐烦了,"滕子生,你他妈到底杀不杀我""再不杀我,天都亮了。"疯子鄙夷地说道,"如果不敢杀,赶紧把老子送回去,我要睡觉了。"滕子生一愣,没有想到,疯子还真有种。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英雄了呢。将头往前凑了凑,滕子生在疯子的耳边,低声说了一句,"王耀平这辈子没有睡上陈志霞,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,为了弥补他的遗憾……。"疯子猛地转过头来,脸上露出又急又恼的表情,"你做了什么"此刻他的脑海里,涌出来无数个疑问。妻子在云泽的住址,究竟是谁出卖给滕子生的这个混蛋,把妻子究竟怎么了她会不会跟王耀平旧情复燃…………。"临死之前,我得让你知道。"滕子生皱着眉头,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,"知道你女儿找了个的归宿。""你老婆太老了,你闺女却嫩的很。""说实话,我把她送给王耀平的时候,我的那个心呀,啧啧啧。"滕子生摇着头,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,"别提多心疼了。"疯子终于怒了,他青筋暴起,冲着滕子生大声咒骂道,"我操你姥姥,滕子生,你他妈不得好死!"然而,滕子生却并没有骂回去,而是哈哈大笑着摆了摆手,"既然你想死,那我就成全你。"转过身,他挥了挥手,对几个兄弟说道,"埋了埋了。"说完,他跳上了汽车,然后一溜烟地开走了。疯子被埋掉了,就这么活生生地,带着心中的无比愤怒和满腔怒火。上午八点钟。王耀平从床上坐起来,他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,将两根大拇指摁在太阳穴上揉了揉,忽然手上的动作停止了,猛地睁开了眼睛,扭头看向了身旁,那肤如凝脂的女孩。我靠!自己昨天晚上,都做了些什么!他立刻光着脚,跳下了床,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之色。滕子生这个混蛋,竟然给自己下了个套,这个卑鄙无耻至极的小人!不行,得赶紧离开,一刻也不能停留。想到这里,他快速穿上衣服,想要逃离。"王哥,你要去哪"床上的封艳艳忽然抬起头来,一只手揉着眼睛,语气轻柔地问道。王耀平宛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,站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