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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后重生记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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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3章 谢狗作过的死!都是要还的!(第1页)

尽管远离东宫,选择赵见月和高妃,本也是她自己的选择,但在听到萧回说,是谢安“提醒”他求助了国公夫人那一刻,她就总觉得不对劲,直至龚姑姑跟她说到和亲!她才想明白一点,这一切恐怕都是谢安一手推就!他早就知道她和高妃的“关系”,也早就知道大明将和瓦剌联盟,他还私底下以“雪沧公子”的身份,接触过那个衮多!所以她那一刻的戾气和冲动,其实是因为想到了这点。如果她的示弱,她的“从良”,得到的是他的步步紧逼,那她可就要掀桌子了!然而,他赶回来了……她已让小桃核验过,知道谢氏确实有小动作,小桃安排的人,还没开始引导舆论,就已经有另一股力量,在和她不谋而合的做了这些。这不对劲。他如果是想断她的路子。在他察觉到她与陛下有“交易”那一刻,势必会布置出别的抗衡手段,让她无论如何挣扎,都只能被迫去和亲。就算毫无手段,也不该帮她?他完全可以继续呆在南州,避开一切,甚至暗地里和忠勇伯世子合作一下,在联盟谈判上,叫她绝望。狗谢安,一直知道该怎么让她绝望,不是么?但她也做好了,再来一次鱼死网破,不成就死的准备。可是——他很奇怪。“奇怪么?”像是心有灵犀,谢安问出了明悠心中所疑。但他没有直接回答明悠的问题,而是说道,“我在南州,发现了你说的纺车了。”闲散靠在椅背上的谢安,指了指不远处的包裹,“帮我拿过来。”明悠盯了他一会,见他散着的发还很湿,有几缕正落在身前,发尾粘着不算轻薄的棉衣,晕出一小片深渍。视线微滞了片刻,才转回这人脸上,大约是发中的湿意柔和了他的五官,晕得他格外唇红肤白……视线相对了好一会后,明悠转身去拿包袱,“你带了图纸回来?”“唔。”谢安打开包袱,果然取出一沓纸来,那是一架利用了水力的纺车,虽然还比较粗糙,但想法很好!明悠仔细看完后,已经能想象到,只要这技术不被打压!以南州的水利条件,很快就能普及,纺织业恐将迎来变革!而变革,通常意味着转机、财富,也意味着冲突、流血!她所熟知的大明资本主义萌芽,就是被冲突、血腥所抹杀,现在——“这种水车一旦大规模用上,布匹的价格可能会大幅度下降,许多买不起布的百姓,将不再衣不撇体。但布匹价格下降,势必会使得现有的布匹买卖者利益受损,他们不会答应,我想问你,你有什么看法?”谢安陈述问来。明悠放下纺车图,想着那句“不再衣不撇体”,语调无波的说道:“先吃面吧,坨了不好吃。”谢安敛下略染了笑意的渊眸,老实拿起筷子,慢慢吃起其实还是有点坨了的面,但他自己做过的事,被警觉很正常。方明悠,果然比上辈子谨慎、有脑子得多。他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,她还是生出了怀疑。若非他赶回来缝缝补补,这碗面不会出现,她也不会来问他,她只会更提防他。终于想明白,过去为何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,怎么用“水手”的身份去劝,她都无动于衷了。她早就发现他匿在深处的暗爪,只是还没想明白,爪子会把她推向何方,直到“和亲”出现,她便彻底明白了。都是聪明人,他没解释,却已经用纺车和问题,向她说明了一点,她有用,所以他开始补救。当然了……这不妨碍明悠在心里骂他,「狗东西果然改不了吃屎!」她就知道!这该死的小心眼男人,早就在布局搞她。得亏她早就防着,否则今时今日,只会很被动。但就算他“反悔”了,想要“帮”她了,也不可轻信!“如果瓦剌真点名要我,你有什么准备?”明悠直接问道。“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,衮多见过你没?”谢安反问。明悠挑眸,“什么意思?”“按我推测,陛下若不同意,忠勇伯不敢搞太多小动作,瓦剌也不会在意谁去和亲,但你若是和衮多见过面,那就另当别说了,你自己的脸有多祸害,你自己清楚。”“兄长这是夸我长得好?”明悠莞尔道,“他没见过,就算那天在布庄就是他,他也只看到我的背影,听过我的声音,没看到我的脸,但不排除有人给他我的画像。”“画像倒还不至于叫他鬼迷心窍。”吃完面的谢安,还在套话时,喝完了红彤彤的番茄面汤,用帕子擦了嘴,脸上倦色更浓了几分,“没见过便没问题,近来出门小心点,别露脸。”“他还在京城?”明悠诧异问道。“可能。”谢安并不确定。“还有一个问题,一定会和亲?”明悠抓回谢安之前那话的另一个重点。谢安颔首,“我猜是互有和亲,陛下不会再容忍鞑靼,瓦剌其实也很想借大明的力量,一举吞并鞑靼,完成塞外一统。”明悠皱眉,“那卫所呢,也会割让?”“不会,陛下绝不会给出任何一个卫所,最大的妥协,就是送公主出去和亲。”公主不如土地,懂了……明悠不能说这选择哪个对,哪个错。如果是卫所辖下的民众,她希望公主和亲。如果是公主,她希望、不,她也不希望割了卫所。但世事两难全……“大明必须做出妥协?”明悠不死心的问。“嗯,大明兵力烂,国力中看不中用,陛下缝缝补补多年,大明仍然是一艘烂船,勉强前行,稍有动荡,船破人亡。”谢安直言。明悠沉默了,“你想修船,还是破釜沉舟,再造新船?”“尚无再造的条件。”谢安看着眼前的纺车图,意有所指。“那就徐徐图之,请陛下以南州为试点,画一个圈,此地内的纺织厂改用这种纺车,并对外说明,这种纺车不如人力纺出来的好,只能纺粗糙麻布,不会影响绸缎价格。事实上,这种水车纺出来的布,也确实要很粗糙,才足够便宜,对于没一件好衣服的最底层百姓而言,却也是极好的了。”明悠一路从南至北,不是没见过贫民,更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苦。而她这说法,和谢安想到的,再次不谋而合。他问出来,既是表明态度,也是想获得知己之言,他也如愿获得了。